“可你却没能抓住重点,首席不是要你观他人如何去做,而是要你观他人之处境,想自己去如何做啊!”
大长老一口气道尽。
不只是周若男呆滞了,小花也瞠目结舌。
小花调教之举,实则只是效仿吾主与巫。
于吾主、巫身旁服侍,聆听教诲,更多时候是得到一个问题,而后由她与牛屎、周卫国思考,讨论得出答案。
三人集思广益,查缺补漏,最终得真知,或有错漏才得吾主与巫的教诲。
可如今听得大长老的解释,小花才真正顿悟,吾主与巫之深意。
大长老沉沉拍打周若男的后背,将她惊醒,“你可听懂了?”
周若男抬眼时,那屈怨的目光,已变成满满的崇拜与羞惭,“我懂了,爷爷,是若男愚笨,您不要生气!”
小花也才惊醒,收敛了震惊,倒来白开水递去,并真诚赞叹,“大长老为智者,我所不及!”
大长老哈哈大笑:“吾得神恩垂怜,得长寿,比起你信仰服侍均衡更久,自然懂得多,但也皆为虚无的大道理,唬唬孩童还罢!”
他咕嘟咕嘟喝下水,便径直起身,“吾就不在打搅,若男,聆听首席的教诲,不可再有丝毫懈怠与怨言!”
“首席为你倾心,无所保留,此为恩宠啊!”
话落,他放下水杯,“赞美吾主,赞美均衡!”
留下一句赞颂,踏出门外。
剩下一大一小愣了片刻,才同样发出赞颂之音,“吾主在上!”
“若神国人人为大长老,何愁不大兴?”
“来人!”
小花当机立断,呼唤侍卫,命书记官前来,立即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叙述,记录下来。
“……遇事先思辨,想可能与不可能!”
“不观他人之作为,而临他人之境思变通之法。”
“嗯,再加一句,汲他人之长,补己之短,他人之善举,可为吾思道之根基。”
“整理好后,送往2号大城,以头版头条刊登,因令神国万民所知均衡圣意教诲,与大长老之智!”
周若男弱弱插了一句,“首席,届时可否呈于吾主与巫,祈求旨意,载入《均衡圣典》?”
小花笑了,“你倒是机灵!若载入《均衡圣典》,你周若男之名,也要名垂千古了!”
周若男道:“可不提吾名,只说是爷爷之孙,若爷爷能载入《均衡圣典》,他一定很高兴!”
这一句话反而提醒了小花——
“大长老为何名?”
“爷爷旧名我也不知,人人都称他为大长老,但户籍制推行时,爷爷自己起名为‘周图石’,名为思念故土之意,也是均衡神国的萌芽之地!”
“爷爷还说,若得寿终,希望将身埋葬于那‘图石山谷’,而灵则永世服侍于吾主身旁!”
“首席,你去过图石山谷吗?”
小花微微一愣,也有向往,道:“我会去的,那是牛屎哥哥长大的地方,牛屎哥哥也常常提起呢。”
周若男莫名其妙,年纪尚幼,哪里知道这些“大人”的事情。
……
新一期报纸刊发。
送达监禁所。
如今已不是能在第一时间读报的时候。
10月将近。
即便牛屎去信小花,已有突破的把握,也不敢懈怠分毫,全心投入在法则修行当中。
周卫国就别提了。
他天赋本就不如二人,修习过程自觉吃力,特别是牛屎忙碌,无人为他指点迷津,便越觉困顿。
于是他另辟蹊径,需天赋,通运算的,学不会就算了,死记硬背的一定尽可能掌握。
然后……
“条条大道通均衡!”
“道为道路,也为大道法则!”
“吾主既然赐下艺术法则,那就定有其意义所在!”
“凭什么牛屎能以‘军事法则’加分,我就不能用‘艺术法则’加分?”
说实在的,周卫国已有魔怔之相,破罐子破摔。
两年之期,罪罚审判。
若不得突破,就真的要湮灭了,死亡当前,心态很难平静。
周卫国又怎知吾主仁慈怜悯,实则还有迂回之法,令他们圆满出狱呢?
放飞自我的周卫国,开始了艺术之路。
多年摄像经历,令他对空间构图颇有造诣。
毕竟摄影大道,需汲取最具吸睛点的画面,捕捉世间震撼与美好的瞬间。
除吾主巡视各地的拍摄任务,他还拍摄了不少神国各城的风土人情。
风是6号大城的钢铁煤烟。
土是10号大城的黄沙遍布。
人情就颇为复杂,以‘米沃克人’居多,他们是1号大区土着,因气候潮湿炎热,妇女装束颇为特别,呈现美好。
“老迪,老迪,来看看吾的全新大作!”
周卫国一声呼喊。
迪迪玛尔与罪王不敢怠慢。
他们刚刚拿到均衡新闻报,正在自学“语文法则”,得字典后,找寻偏旁部首,一个字一个字比对学习。
过程艰辛,但效果非常好。
语言学习在于一个实践,没什么比读报更好,之前若有牛屎二人朗读,进度更快。
如今监禁半年时间,他们已能够听懂许多话语,并作简易对答。
不再需要牛屎为翻译。
二人拿着报纸过来,先递给周卫国,才接过他的画作。
周卫国根本没看报,而是期待道:“赶紧欣赏点评!”
迪迪玛尔为阿兹特克大学士。
所学颇杂,其中包含工艺美术,所谓低级文明,已具有艺术欣赏水平。
也正因他的到来,为周卫国修习艺术法则打开一扇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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