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写的《斗破苍穹》里面的人物性格和处事方式太极端了，不留余地。就算是幻想小说，我这个年纪的人应该也理解不了，一个简简单单的退婚，私下里提提就好，为什么要做的那么绝，明明有许多既不伤面子，又能完美解决的方案，偏偏要强行制造矛盾。”
看来还真看过，把握的还挺透彻。
原九一点了点头说道：“这是戏剧夸张处理，看《斗破》的书迷群体年龄应该偏小，他们可能觉得社会就是那个样子。”
“也是，这就是代沟吧，”
“你再看看另一本《诛仙》。”原九一指着另一个文档说道，他的心情倒是很平静，丝毫没有因为唐远航说看不进去《斗破》而沮丧，即使这可能会影响对方对他工作室估值的判断。
黑莓想注资就注，不想注资就拉到，他无所谓，无非就是拖慢点从系统里买小说的进程而已。
“让你助理给我拿点花生瓜子过来，顺带倒杯茶。”
唐远航看了会《诛仙》吩咐道。
原九一出门烧水泡茶，顺带让张红去外面买瓜子花生，他俩人都不好这一口，工作室里都是薯片、锅巴、小鱼干、豆干什么的。
等一切准备好，原九一拿着东西进去，发现唐远航刚好看到“张小凡拜师田不易那一章”。
“你看小说还有这癖好？”
他把东西放好，顺带还拿了个烟灰缸过来，方便对方扔厨余垃圾。瓜子花生壳属于厨余垃圾，这是他被大妈们教育了好几次“你是什么垃圾”记住的。
“你这又不让抽烟，总得找点事转移注意力。”唐远航头也不抬的说道，眼睛盯着显示器里的剧情，“别说话，一边打游戏去，这本《诛仙》写的还不错。”
也不知道唐哥带入的是谁？齐昊师兄么？看得这么专注。
至于打游戏？
这可是奉命打游戏，领导的要求必须全力以赴完成，他可是在浪心娱乐拿过最佳员工奖的人。
于是两个人一个专心致志的看小说，一会儿眉头紧锁，一会又喜笑颜开。
另一个当着领导的面玩游戏，或许是有领导强立支持，他状态神勇，把把carry，打的几把都没输过，冲上了白银四，还获得了游戏里对立方的几个点赞——“可敬的对手”。
期间午餐的时候，张红敲门问用不用让餐厅送饭过来，还被唐远航瞪了几眼，似乎打搅到他看书了。
原九一让张红买盖浇饭回来，这玩意吃着快，几口就能扒了完。
一个急着看小说，另一个急着冲排位，都在忙正事，要抓紧时间。
吃饭的时候，原九一看了眼另一台电脑，上面剧情才到“门内大比，张小凡初次显露锋芒”那里，说道：“唐哥，你下午没事？小说还长着呢。”
唐远航想了一会，给周豪打了电话，说下午的会议取消，几个约谈的艺人让他们明天再来。
“这合适么？唐哥你事业心不是挺强的么？”原九一说道。
“这是在考察你工作室的潜力，上百亿的生意，什么事能比这重要。”唐远航大口吃着盖浇饭，几乎没怎么嚼，咽的时候喉结往外凸起一大块，估计连是什么菜都没吃出来。
原九一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什么时候我才能正气凛然的说出这种冠冕堂皇不要节操的话来。
明明是自己看小说上瘾了，还偏偏说成是为了公司的事。
这份功力，比不了啊。
下午四点半，他正在游戏里怼的昏天黑地，就听到旁边唐远航说道：“怎么没了？到底谁挡剑了？”
“碧瑶，后来半死不活，最后死了。”原九一知道剧情断在那里，随口答道。
“碧瑶死就死了，你怎么写的这么暧昧，什么叫‘张小凡眼睛充血，看不清颜色，只见一抹似白似绿身影挡在眼前，只听张小凡大声喊出两个字。’”唐远航拍着桌子不满的说道，他倒是无所谓谁死，相比出身魔教古灵精怪的碧瑶，他更喜欢一身正气的陆雪琪。
就是断章断的也太操蛋了，小说里描写了有人替男主角挡剑，就愣是不给出准确信息，还专门写的那么迷惑，衣服的颜色还因为男主眼底充血看不清，似乎“碧瑶”和“雪琪”两个人谁都可以。
原作里肯定是没有这一段的，他这么改主要是为了折磨读者，毕竟当初他就被“治愈”了。
唐哥有可能是“凡雪”党？听到我说碧瑶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，似乎还有点快意。
原九一做出判断。看了眼游戏里队友“0-10-3”的战绩，默默点了投降，顺便举报一波——该玩家水平过差，严重影响游戏体验。
果然，队友也纷纷同意了投降。
看着屏幕中央掩饰大大的“站败”两个字，他退出了游戏，说道：“那是之前写的，不太确定让谁死，最近才确定死‘碧瑶’。”
这当然是假话，真要能写出一版死“陆雪琪”的剧情，他就不再抄小说了，就改自创剧情了，实在是有心无力啊，还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容易。
唐远航沉默了片刻，似乎接受了他的说法。
过了一会，他说道：“《斗破苍穹》我看不进去不太好判断，但是我昨晚在企鹅中文网上搜索的时候，有个首订破万的徽章。”
“这本书一个月有多少稿费？”
不太好判断啊。
每天更新四万字，每天订阅大概是1万多块，可是渠道收入就不太好估计了。
“这个月大概100多万？等字数多了估计每个月会有五六百万？”原九一粗略的说了个数字，不高不低。
写个小说都能弄出来名堂，人才啊。
“也不算太多，再过两年你一场商演差不多就这个数，还不算音乐的版权收入。”唐远航听到金额没有太吃惊，对于原九一这样一个高质量歌曲频出的歌手来说，只要肯多接商演，多跑综艺，每个月五六百万不算多，况且这中间还有个效率问题。
“每天更新四万字？你得写多久？”
“五六个小时吧。”原九一说道。他码字时速有15000字，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变态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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