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真对这丫头好,今天晚上不妨去点个灯,头一夜你柔点儿就是她的福气了。”
当时二月红没有别的选择,他不能向他老爹去拿钱,不能截人,要救这丫头,只有出这个价钱。
但是他肯定拿不出这个钱来,平时自己的赏钱都给自己的老爹了,手里只有一些零花,自己要一次性用那么多的话,自己老爹肯定要问。
自己要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,老爹肯定不放手。
这是他第一次自拜师以来,感觉到有些束手无策。
二月红不由得无名火起,就对人牙子道:“钱我有,我也要劝你一句,这财为不义之财,这么大桩的富贵,你要想想你担当不担当得起。
伱要觉得你担得起,那我给你取来,不过我劝你,小心富贵烧身。”
这事情谈到这,明显就谈不拢了,人牙子不信有人肯拿这么多钱来赎一个小丫头,于是就应了。
二月红让的伙计守着那人牙子,要在闹市再游一圈,二月红必须在这一圈内准备好钱财。
他也不耽搁,心想:“自己家里面没办法,最快最保险的路子也只能去找自己师父了!”
脚下飞快,不由得暗暗使出了内力步法,旁边的人只能看到有人影闪过,看不清长相,还以为是遇到……!
二月红来到陆纯的小院子里,当即跪下,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此事,想要和师父借一笔钱。
陆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,言道:
“这钱对我而言不多,你身为我的徒弟,借给你也没什么,但是你要考虑好一件事情。”
二月红抬起头有些疑惑。
陆纯也不打哑迷:“你既然要赎了这丫头,那么她以后怎么安排,你想过吗?”
二月红想也不想的言道:“她以后可以当我妹妹,吃住就在我红府。”
陆纯叹了口气,心想:“这傻徒弟,平常挺精明的,现在怎么这么不开窍?”
于是言道:“当你妹妹?你父亲那里如何交代?那丫头那里你又如何交代?
你赎了她,对她而言那就是天大的恩情,你让她以后怎么办?”
二月红也不言语,他自己心里和明镜似的:“自己如果要娶了那丫头,父亲必然不会答应,可是自己如果不娶,丫头那里自己又如何分说,真的拿她当个妹妹吗?”
两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过了一会儿,二月红心中知晓,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,当即言道:“师父,您是否可以先借我一笔钱财,让我先去赎了那丫头,之后我在告诉您我的决定?”
陆纯则是淡定的再次喝了口茶,说道:“不行啊,你不告诉我你的决定,我又怎么能借给你呢?”
陆纯将自己审视的眼光看向二月红,仿佛如同两把利剑,直直的扎向二月红的心里,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!
二月红被陆纯看得有些难受,不由得低下了头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二月红的心里面是越来越焦急。
娶!
不娶?
各种的顾虑!
以及师父现在就要的交代!
再加上时间紧迫!!!
各种想法天人交战,一时之间方寸大乱,种种心绪之下,使得二月红睚眦欲裂,竟然直直的吐出一口鲜血来!
如同一朵鲜红的血花在地上绽放!
陆纯叹了一声:“哎,之前你过得太顺了,我本来有心借助此事磨一磨你的性子,让你提前知晓修道之路的艰难。
有时候身不由己是常有的事情,但只要能坚持心中所念,便可道心顺遂。
你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,为师也不是非要逼迫你,修道讲究顺心而行,即使你现在不做出选择,一时的犹豫,到最后就可能追悔莫及,从而导致你道心受损。
你既随我修道,我便要为你事事着想。
修道之路有很多的例子,都是因为这人生八苦: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、五阴炽盛,而导致一生无所寸进。
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,你心里最为清楚。
为师收你入门时,便已经知晓,你这一生会执着于一个情字,堪不破这情关啊!
世间文字八万个,唯有情字最伤人。人有生老三千疾,唯有相思不可医。
你………”
陆纯看他的样子,不忍再说,只好言道:“算了,我去拿钱!”
就在陆纯转身要走的那一刻,二月红眼睛通红的喊道:
“师父,我要娶她,就在我看见她的那一刻,我就决定了此生非她不娶,认定她了!”
陆纯欣慰一笑,言道:“这才是我陆纯的徒弟,世人都说戏子无情,却不知亦有真情在世间!
你要记住我辈中人,但求念头通达,你父亲那边,我去说!”
二月红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,“红官谢师父成全!!!”。
陆纯看着那拿着钱财,转身离去的二月红,心里不免一阵唏嘘:
“也不知在原着里面,他是怎么让他父亲同意这门婚事的,想必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。
丫头能遇见二月红这样的男人,是她的大幸。
在丫头死后,之后女人对二月红趋之若鹜,但是始终没有一人能撩动他心中已经死去的感情。
虽然表面放荡不羁,但他心中活着的永远是那个平淡无奇的面摊丫头。
二月红终身未续娶,孤独的活到一百零二岁,死后与妻子合葬。
他的棺材比妻子的高出一截,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多年的丫头,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,听他婉婉而唱的戏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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