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窈姐。”他推了推镜框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完了完了完了！”
舒窈反复确认了卡片的材质后，立刻动手拆开包裹最外面一层塑料包装。
果然！
看舒窈大受打击的样子，柯丹丞一猜就中：“不是你想要的那种。”
舒窈无力的点了两下头。
看到感谢卡的那一刻，她就有种不祥的感觉。
事实证明果然跟她想的一样，【柏梦】寄来的东西和感谢卡的材质一样，都是塑纸。黑的白的红的黄的，紫的绿的蓝的灰的，各种颜色都有。
“就这东西，我给我儿子买了一堆！”
小橘子画画用的就是这种塑纸。
原来【柏梦】做手绘菜谱，用的也是这种塑纸。
柯丹丞不禁问：“塑纸……不能用吗？”
“要是能用，我早就发达了知不知道！”希望破灭，舒窈叹了声气后就释然了。
在星际联邦，都是信息数据化，连这种塑纸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用。
柯丹丞：“那窈姐，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纸？”
“我给你的空间符，你没研究过吗。”舒窈说，“那是用草本植物做的纸。那是有生命的有灵魂的。这塑胶片一样的东西，什么玩意儿啊。就我给你的空间符，是用大概十年树龄的桃木枝做的。如果是用百年树龄的桃木枝做的符纸，画出来的空间符有整个帝高一中那么大。”
柯丹丞眼睛亮了亮。
不过他眸子里燃起的光芒很快又暗淡下去。
“可是联邦根本没有适合草本植物生长的环境。”柯丹丞突然又振奋起来，“除了农业学院！”
“对啊。既然要去农院，就去最好的。”这就是舒窈执着帝邦大学农院的原因。
柯丹丞满眼可惜的看着【柏梦】寄来的这100kg塑纸，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：
“窈姐，为什么塑纸不能用来画符？”
“符法中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点灵，制符每一步都伴有点灵。塑纸没灵气，承载不住符文的力量。”
舒窈摊开一张塑纸，从笔筒里随便抽取一支画笔，现场给柯丹丞演示。
她用画笔在塑纸上随便划拉了两下。
白色塑纸上被留下两道红色线条。
“我这么画，正常的吧。接下来——”
舒窈飞快运笔，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。
从她运笔的轨迹中，柯丹丞看出她画的是空间符的符文。
可是，画出来的符文，只显现出了一小块，连一小半都没有。
“失败。”想都不用想，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，舒窈丢掉画笔，“这笔也不行。反正制符，就很废材料。就是把材料搞齐了，制符的成功率也不是百分百。除非特牛批的制符师。就比方说我。”
舒窈敲着塑纸上那一小枚不完整的符文，“这就是符法难以流传下来的原因之一。相关古籍十分稀少。一代传一代，基本上都是口口相传，要么就是用玄奥的秘术把符法刻在基因里传给直系血脉。”
柯丹丞暗道神奇。
这不就是像兽化人血脉的传承吗！
而且，窈姐说的这种，更为玄妙。
舒窈对慢慢消化信息的柯丹丞道：“虽然不能用，还是帮我谢谢【柏梦】吧。”
柯丹丞作为宝太太的丹助理，给【柏梦】发了一条消息：“谢谢你的礼物，宝太太很喜欢。”
后半句有点违心，但感谢也是真的。
和【柏梦】通完消息，柯丹丞收到新朋友宋小星的通话。
他们帝邦大学农院的特招生，收到了学校通知。说是为了控制毒树种事件的影响，农院提前验收特招生的研究成果。
今天晚上午夜十二点之前，没有上交作业的特招生被视为主动放弃特招资格。
会有多少特招生通过，明天就会出结果。
柯丹丞说：“宋小星邀请我们明天上午去帝邦大学见证他被选上的高光时刻。他也是想让你去宋院长面前刷个脸。”
“那就去看看呗。”
第二天。
禁飞状态解除的舒窈，开着大蜜蜂载上柯丹丞。
看他上了飞行器后一直东张西望，舒窈忍不住笑道：“是不是对上回的事有阴影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柯丹丞木讷的否认。
看他不像是在撒谎，舒窈顿悟了，“那就是在期待再发生点什么刺激的事。居安思危没错，但你这种猎奇心真的很不好。”
待飞行器升空后，柯丹丞抿出一个微笑。“你让我小姨转移小橘子和阿姨的注意力，凑效了呢。”
说到这个事，舒窈松了口气，可一想到接下来日子还长，心里又有了一些压力。
帝邦大学门口，他们和约好的宋小星小组汇合。
组员们不是第一次见舒窈，之前看她直播开树种，还被上了一课，对她的印象都很好。
跟着柯丹丞喊她“窈姐”，一个比一个叫得溜。
为了不缺席今天的面试会，李翰诚也出院了，不过他还是不能说话，腕上还戴着医院的生物指数监测仪器。
组员都在，唯独缺了宋小星。
一聊才知道，宋小星去二区接人了。
接的不是别人，正是林甄湘。
柯丹丞对宋小星和林甄湘的事略有耳闻，大部分细节都是从各路粉丝那里听来的。
“那天宋小星第一个求助的对象是林甄湘，不过被无视了，后来才找的我们。”柯丹丞跟舒窈说。
李翰诚抠住他的字眼：“我们？”
柯丹丞木木的瞥他一眼，“你不能说话，能不能消停点儿。”
李翰诚有些委屈，用光脑打了个颜文字：
柯丹丞继续和舒窈共享信息：“昨天晚上，林甄湘直播的时候知道宋小星求助过她，就给宋小星打过去了，闹得有点不愉快。估计是宋小星说话有点难听了，招惹到了林甄湘的粉丝，然后他被林甄湘的粉丝攻击了。”
不过他觉得奇怪，都闹得这么难看了，宋小星还去二区找林甄湘干嘛。
“接下来的事，还是让我说吧。”李翰诚又开始用光屏打字了。“宋组长在星网上被林甄湘的粉丝人肉了。林甄湘担心她的粉丝会在线下做对宋组长不利的事，就主动提出和宋组长约会，让大家看到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。”
宋小星也不想以后招麻烦，就答应了林甄湘的请求。
舒窈打量李翰诚，“这些事都是宋小星跟你说的？”
李翰诚乖巧的点头。
舒窈略感惊奇：“你都被毒哑了，他还跟你说这么多事。那你们关系可以啊。”
李翰诚突然有点悲愤的皱着脸，用光屏文字告诉她真相：“其实，他是害怕我死掉，不然这件事就会成为他爸爸的责任。”
宋小星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，他对李翰诚的愧疚和他那位身为农院院长的父亲有很大关系。
不近人情的宋院长，儿子却是个暖男，也挺让人感到新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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