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，但我猜测是因为魔界契约的缘故。”秦越回答。
“可是为什么她不选择直接操纵我呢？她不可能放弃暗之左眼吧？”
秦越没有回答，微微侧头，看着空间扭曲的方向。
一个锃亮的光头，带着墨镜走了出来。
“那是因为你有左眼守护啊，贝优妮塔。即便是示巴女王也没有办法绕过左眼的防御，直接附身于你，而且这样做的话是无法让朱比里斯苏醒的。”
“罗丹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贝优妮塔问道。
罗丹徒手划过一个圆圈的轨迹，地面出现了红色的传送阵：“我稍后会给你们解释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，我没办法欺骗那位女士太久。”
秦越恍然大悟：“她果然还在窥视这里，不过周围覆盖了一层神秘的能量，隔绝了她的视线。原来是你做的。”
之前威胁贝优妮塔的时候，他曾故意贬低过罗丹。
但今天的表现，证明这个家伙深不可测，可能对法则的领悟别具一格。
“不愧是能与神明正面对抗的男人，我们到地狱之门再说吧。”
说着，他率先走入法阵。
秦越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，只能选择相信罗丹。
“走吧，瑟雷莎。”
贝优妮塔不满道：“别叫我那个名字。”
秦越向后摇了摇手。
进入地狱之门后，罗丹已经站在吧台里了。
“贝优妮塔，我建议你解除与魔界签订的所有契约。现在的魔界已经不是你熟悉的那个样子了，你召唤的帮手很可能会反噬你。暗之左眼会是他们优先级最高的目标。”
“哦，他们全部都当了叛徒。可是，我的老师没有教会我怎么单方面撕毁契约，我们一族都是从来没干过失信的事。”
贝优妮塔坐在沙发上，修长的双腿搁在茶几上，浑然不觉自己的姿势暴露了春光。
“你自然做不到，我也不行。但是这里有一个人能够办到。”
即使戴着墨镜，也让人清晰地感觉到罗丹的视线凝聚到了秦越身上。
秦越摇头：“别想偷懒，罗丹。你可是能骗过示巴女王的人，没理由做不到这一点。”
罗丹解释道：“只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小骗术而已，上不得台面。根本无法和你那种直面神明的能力相比。别看你面对的只是分身，但她对法则的理解都是一致的。就如同你能压制阿萨的分身艾希尔一样，现在的你，已经堪比神明了。”
秦越默然不语，不知不觉他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了吗？
在这短暂的征途中，他适应魔界之力，体会斯巴达的力量，靠着强殖细胞吞噬恶魔和天使，凭借基因信息，学会了吞噬灵魂，渐渐触摸到了法则的边缘。
原来，他已经拥有了同这个世界的神明对抗的能力。
诚然，这个位面还不算顶级的层次，蕴含的天地法则都是破损的。
但是，秦越终究踏入了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境界。
他终于褪去凡躯，踏入超凡的门槛了。
他看着贝优妮塔，心里已经跃跃欲试。
贝优妮塔推了推眼镜，笑道：“这么说来，我可是因祸得福了，白捡了一个神明作为庇佑。”
“或许，我真的能做到这一点。但是我为什么要费这功夫呢？”秦越微笑。
“贝优妮塔是光与影的结合，有同时继承世界之眼的资格，她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混沌神阿萨，她能够帮助你战胜示巴女王。”
罗丹劝说道。
秦越摇头：“你刚才说过了，我已经有正面对抗示巴女王的潜力了。我要战胜她，仅仅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这只是可能。别忘了，示巴女王有整个魔界作为力量源泉。除非你能在万物法则的领悟上，远远超过她。否则你很难战胜他，驱除魔界契约有助于你领悟新的法则。”
罗丹继续劝说。
贝优妮塔笑看两个男人因为自己的事情争执，一点也没有说话的意思，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。
秦越浮现耐人寻味的微笑：“你费尽心思，想让我帮贝优妮塔，是基于什么目的啊？”
贝优妮塔含着棒棒糖附和：“是呀，我可不认为你暗恋我。我们都认识这么这么多年了，你一直都很神秘。”
“这是我的事情。”
罗丹没有正面回答，问道，
“朱比里斯曾经使用过的肉身怎么样？我知道你能够吞噬肉身和灵魂，使得肉身进化，并获得对方的记忆。”
秦越讶异道：“为了贝优妮塔，你竟舍得拿出天界之主的肉身？”
棒棒糖从贝优妮塔嘴里掉落，她也没有想到罗丹竟然会为了她付出这样的代价。
“我说过这是我的事情，你只管回答我，同意还是不同意？”罗丹说道。
秦越还是摇头：“这还不够。”
罗丹皱眉：“这已经是我能付出的最大的代价了。你不要太贪心了。”
秦越眼睛微眯：“我说的不够，是因为我想要重新和贝优妮塔签订一份契约。她可以共享我的力量，分享我的生命，但是我不需要她死后，灵魂才归我。因为只要我不死，她就永远不会死去。我要的是现在，我要她从今往后，唯我是从。”
贝优妮塔翻了翻白眼：“那样的话，我宁愿不要你帮忙了。别想了，我是不会做你的奴隶的。”
罗丹斩钉截铁地说道：“那样绝对不行。”
秦越笑道：“我就知道，这其中一定有猫腻。说吧，罗丹，你有什么目的？曾号称无限的天使，为什么会堕落成恶魔来到贝优妮塔的身边？你究竟有什么目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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