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
在这一瞬间,杨鸿年有些对于自己之前走的路,产生了怀疑
参加工作以后,他开始努力开拓人脉网,开始和各个主任拉近关系,开始考虑到医院的政治斗争站队中去。
甚至
开始和药代打成了一团。
这一刻,杨鸿年忽然开始反思,自己做的这些对不对?
大家都在这么做!
有什么不对的?
哪个主任不去和搞这些,不搞这些怎么发展,怎么更进一步?怎么挣钱?
哎
良久,杨鸿年叹了口气,他看见陈南今天意气风发站在那儿,挥斥方遒一般,多么的羡慕啊!
这是何等的骄傲?
生而为医,不就希望可以这样吗?
这才是一名中医该有的样子啊!
杨鸿年沉思不说话。
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:现在,还来得及吗?
自己是否错过了最好的年华。
可惜
却在现在遇见了他。
呵呵。
是荣幸?还是悲凉?
陈南看出来了杨鸿年的心思。
“咱们去哪儿?”
“你不是要吃饭吗?害你损失了一顿大餐,给你挽回一点损失。”
“是不是完了一些?吃点简单的吧?”
“好饭不怕晚!”
陈南闻声,笑了笑:“是哦,好饭,不怕晚,就怕不去吃哦”
“去哪儿吃?”
“不知道,我想想哦,我知道了,去晋香园!”
“金香园?这么贵的地方,不过,是不是绕远了?”
“绕远了怕啥,只要知道去哪儿了,走对了路,就不算晚,最多算迟到!”
陈南笑了笑:“是啊,只要走对了路,就不算晚!”
杨鸿年听到这句话以后,不由的沉默片刻。
对啊!
人生这一条路,太长了。
但是好饭不怕晚,就怕不去。
只要走对了路,什么时候,都不晚!
想清楚之后,杨鸿年嘴角泛笑,一脚油门踩了下去。
“咿?你干啥!”
“加油。”
陈南笑了笑:“嗯,加油,地板油!”
杨鸿年摇头:“限速80,超出罚款。”
陈南哈哈哈的笑了起来。
杨鸿年走了。
走的很轻松。
但是
陶训义不能走啊。
看着一溜烟跑了的杨鸿年和陈南,陶训义欲哭无泪。
这他娘的
好不负责。
说走就走,合适吗?
看着一旁眼里冒光的黄益平。
陶训义欲哭无泪。
这顿饭档次很高,酒也很贵,但是陶老喝的很猛。
三五杯酒下肚,就醉了。
醉了总比社死好。
管他娘的!
我,陶训义,先干为敬!
陈南回到家里以后,给母亲打包回来了一些晋香园的饭菜。
这是杨鸿年故意多点的,让陈南打包回家。
饭菜很贵。
晋香园虽然不如晋西饭店、并州饭店这些地方名头大,但是却很难约,而且菜品很贵,比起晋西饭店还要贵!
据说,这家店属于私厨,老板祖上给皇帝做饭的,遗留了一手好手艺。
当时米其林也来评分过,但是老板拒绝了。
说我们自家有评判的标准,不需要你们的标准。
不过,也的确如此。
因为人家从来不缺客人。
特别是贵客!
杨鸿年今天出奇的大方,也很客气,对陈南的要求基本上属于言听计从,这反而让陈南多了几分不自在!
“杨主任,您有什么直接说!”
“您这样,让我很没有安全感!”
杨鸿年哈哈一笑,白了陈南一眼,甚至带着三分羞涩:“这个我能有什么要求啊!”
“哈哈”
陈南一哆嗦:“你不说我走了啊?!”
杨鸿年连忙拉住陈南的手,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这个小陈啊,你看你的温病学的那么好!”
“我毕竟是你主任!”
“对吧?”
“你说我我温病要是学不好了,出去给你丢脸,这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
“你有没有什么心得,要不你总结总结,教给我?”
“当然了!”
“其实你可以不把我当主任,毕竟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!你把我当学生都行。”
“你教教我,怎么学温病,行吗?”
陈南闻声,差点笑了出来。
“哦!”
“这个事儿啊!”
“这个心得,我倒是有一点。”
“你先回头把温病四大家的书好好看一遍,好好理解一遍,梳理一遍,我这边也写一下我的心得,回头拿给你,怎么样?”
杨鸿年听见这话,顿时兴奋了起来!
“好!”
“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“小陈,你可真的是我的福星啊!”
吃完饭,杨鸿年开着车子把陈南送到了小区楼下。
陈南下车以后,对着车窗笑了笑:
“杨主任。”
“你刚才说什么?叫我老师?其实大可不必!”
“但是你叫一声,我听听?”
杨鸿年黑着脸:“滚!”
叮!恭喜您,收到来自杨鸿年的差评,差评等级:初级,获得奖励:人参30!
陈南回到家里,把菜品拿出来给陈文茵。
陈文茵见状,顿时一愣:“嗯?”
“晋香园的饭菜?”
“这么贵,你怎么去那儿了?”
“刚刚挣了钱,就开始了啊。”陈文茵笑了笑,倒也没有责怪陈南大手大脚,反而觉得轻松不少。
毕竟,如果陈南太懂事儿的话,陈文茵反倒会觉得是因为他们的原因,给孩子背上了重担。
“主任今天请客,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小米凉糕,快尝一尝。”
陈文茵顿时笑了起来:“呵呵!”
“有心了!”
“不过,以后少给妈买,浪费钱。”
陈文茵不介意陈南去吃,但是自己还是舍不得花这么贵的钱去买他家的饭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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